郵政日戳,不僅是郵政企業服務的工具、郵史的見證,更是專題集郵的重要素材之一。在“百家姓”專題集郵中,郵政日戳成為“百家姓”郵品珠聯璧合的重要載體,因而在制作相關郵品時對郵政日戳中的“百家姓”元素的使用的規范性和科學性尤為重要,結合一些“百家姓”郵品制作的事例,筆者提出幾個問題與師友商榷:
一、有“姓”無名和有名無“姓”怎么辦?
從中國大清海關1866年試辦郵政(1897年普遍使用郵政日戳)開始,歷經清、民國、新中國三個時期,雖然郵戳的制式有所變化,但是地名始終是郵政日戳中的固有元素之一,在數以萬計的地名郵戳中,鑒定這些郵戳的“百家姓”(或是鑒定各個時期的“百家姓”郵品)元素的重要依據就是郵政日戳中是否含有“姓氏”,如已經被郵友公認的帶有姓氏的“家”字戳,還有帶有姓氏的和與居住地相關的崗、店、村、莊、鎮、埠、臺、甸、堡、弄、里、島、房、營、寨、寮、厝字戳等等,這也是比較規范的“百家姓”日戳,但是在郵政日戳中的英烈日戳,出現了有“姓”無名日戳和有名無“姓”日戳兩種特例。如有“姓”無名的如武漢的彭劉楊路日戳是為紀念彭楚藩、劉復基、楊宏勝三位烈士的,而且是三個姓氏的并存狀態,在制作“百家姓”郵品時,彭、劉、楊三個姓氏可以兼容;有名無“姓”的日戳如吉林敦化翰章支局日戳(陳翰章)黑龍江密山知一支局日戳(柳知一)江蘇泰興根思支局日戳(楊根思)河北獻縣本齋所日戳(馬本齋)等等,日戳雖然是英烈的名字,但是隱去了姓氏,個人愚見,除非是制作具體人的原地郵品,廣義上的“百家姓”郵品就不應選用,如制作楊根思的郵品可選用江蘇泰興根思支局日戳,相關郵品也可以納入“百家姓”郵品范圍,但其它楊姓人物的郵票,加蓋江蘇泰興根思支局日戳,硬說是“百家姓”郵品就實在是牽強附會了。
二、“原名”與“筆名”以誰為準?
風景日戳是中國郵政廣泛使用也深得集郵愛好者喜愛的郵政日戳,因為圖文并茂、內容豐富自然也是“百家姓”郵品制作者的首選用戳,但是在制作郵品中同樣會遇到以誰為準的問題。
風景日戳中的的名人故居、紀念館系列戳,使用的名人的名字冠名,如上海的魯迅紀念館風景戳。魯迅,原名周樟壽,后改名周樹人,魯迅是他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他影響最為廣泛的筆名,因而魯迅是一個專有名詞,那么在制作“百家姓”郵品時,所有貼有與魯迅有關的郵票都可以加蓋這枚魯迅紀念館風景戳,在“百家姓”元素的歸類上應為“周”而不是“魯”,以此類推,其他“魯姓”和“周姓”的人物郵票加蓋魯迅紀念館風景戳,就門不當戶不對了。再如浙江烏鎮的矛盾故居風景戳,矛盾,原名沈德鴻,字雁冰中國現代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文化活動家以及社會活動家,五四新文化運動先驅者之一,我國革命文藝奠基人之一,因而矛盾也是一個專有名詞,貼矛盾誕辰九十周年郵票,加蓋浙江烏鎮的矛盾故居風景戳,可以稱為“百家姓”“沈”姓的原地郵品,但是如算作“矛”姓,那就生拉硬扯了。
三、郵政日戳是畫龍點睛還是畫蛇添足?
現在制作的“百家姓”郵品,追求“票戳”的“完美”,如一枚李姓名人的郵票要蓋一枚“李家”郵政日戳,但是仔細分析起來總感覺美中不足,比如這枚李氏名人與蓋的李家日戳的省份沒有任何聯系,不是出生地也不是工作地,甚至查閱此人的生平大事記根本就沒有到過該省,一種湊合和拉郎配的感覺就不由而生。相反如果一枚名人郵票,通過考證他的生平,能找到他所生活過的地方的同姓郵政日戳,那么這枚“百家姓”郵品的含金量,就是可遇不可求,因為不是所有名人郵票制作的“百家姓”郵品都可以找到合適的、同姓郵政日戳,當然名人舊居(故居)風景戳中的名人還是有相當數量的,這樣的“百家姓”郵品,票、戳高度的和諧統一,自然是郵政日戳畫龍點睛之筆,也是“百家姓”郵品的精絕之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