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是改革開放四十周年,實話實說也是我堅持集郵這個愛好的第四十個年頭,只是那份心情如同如同當今的“春晚”,有些說不清楚,但是“春晚”難辦.年年辦,我的集郵也就寄情.信信通了。
四十年前集郵,雖然有家中親人、同學、郵友的支持,那也是一枚一枚、一套一套的收集, 信銷占大部分,新郵只不過是偶得的奢侈品。四十年后是一版一版、一冊一冊的買,全部是新郵,想見一枚信銷票,那得到郵局去蓋戳。
四十年前,收集紀特郵票(包括老紀特、文、編郵票容易)四十年后是收集普通郵票和郵資機戳容易,而且多年不變樣。紀特新郵窗口出售,郵票發行政策調整多年,從增量到減量,至今沒個緣由,如同無頭的蒼蠅,亂飛亂闖,自己也只好隨大流,量力而行。
四十年前,收集信銷票雖然容易,但是好品相的,高面值的可遇不可求,一枚高面值可以換十枚常用面值的。四十年后,購買新票容易,但是疊色張出身就單價不菲,沒有幾百元大洋,難見真容。
四十年前是用心集郵,郵友交換以誠相待,忙碌一天,看看心愛的郵冊,那愜意的心情,甭提有多美了。四十年后是用錢集郵,蓋戳收費、代辦收費,一句話有錢好辦事,沒錢別集郵。看到郵冊中的郵票又打折了,不看倒好,一看老上火了。
四十年前在哪個集郵柜臺都能買到紀特郵票,有多少,可以賣多少,而且是“裸票”。四十年在集郵柜臺買郵票,需要身份證、電話號碼、購票搭配,大冊小折,一套票也能有一個豪華冊。
四十年前集郵,寫封信八分錢的郵資舍不得,在郵冊中挑來選去;四十年后集郵肯“大出血”,寄個封郵資老紀特文編普,甚至人民幣都直接貼到信封上,美其名曰相同題材加貼是時尚。
四十年前集郵購新郵不知何時發行,隔三差五到郵局,碰到啥買啥。四十年后集郵,新郵不僅有發行計劃,還有集郵搭臺,經濟唱戲的首發式。極限、原地、郵照、雙票、郵詩,新郵開發的廣度真是無所不容。
四十年前集郵主要還是信銷票,為了得到一枚郵票,人前人后的說小話,干點零活,用勞動所得交換。四十年后是新郵預定和購買年冊、大小版,一切用錢就可以解決,簡單。集郵的過程感和收集郵票的樂趣全部省略不計了。
四十年前郵政積極開展活動,鼓勵廣大集郵愛好者進行新郵預定,甚至還獎勵新郵預定者,四十年后集郵活動五花八門,就連在中國舉辦的世界郵展都曲高和寡,看郵展的沒有買賣郵品的多。
四十年前預定郵票,一證多套,想預定多少就多少。四十年后預定郵票,一證一套一方聯,大小版和短腿郵品要靠搖號,聽天由命,屢試不中,天知道是怎么搖的。
四十年前集郵,郵票藏品幾乎天天都看,如數家珍。四十年后集郵,郵集束之高閣,自己有啥自己都不清楚。
四十年前集郵新郵發行,查資料,找原地,求師問友,一件郵品的制作要忙上幾天、甚至十幾天。四十年后集郵,新郵發行鼠標一點,從發行日、設計者、雕刻者到原地郵局信息應有盡有,只要你掏錢,一切都可辦。
四十年前集郵,郵友相見首先問最近有何收獲,什么郵品、品相如何?真假如何?版別、印刷有何特征?現在郵友相見,主要談新郵變體、售價是否打折,撿漏的眉飛色舞,買賠了的垂頭喪氣。
四十年前集郵,集郵信息都是手抄,各種報紙雜志里千方百計的尋找新郵發行信息。四十年后集郵電視、互聯網、新媒體,集郵的信息鋪天蓋地,都懶得看。
四十年前集郵,集郵文獻是一本郵票目錄。四十年后集郵,集郵文獻已經是所有與集郵有關圖書的代名詞,其內容的浩瀚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更有為集郵圖書設立的文獻獎項,真是有些應接不暇。書是用來讀的,而現在書幾乎成了擺件,陋室中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放書的地方了,所以對書也只好是隨緣吧。
四十年前集郵,看的都是人家的文章,有時有點小激動,也不敢造次,“小屁孩”豈敢班門弄斧。四十年后集郵,不自量力,紙上談兵,贅述俗語竟然寫了百萬,好在有自知之明,沒敢出書立說。
四十年的集郵經歷,前后比較的載體太多,這其中有發現的驚喜,有增長知識的愉悅,也有郵市交學費的懊惱,更有被人欺騙的沮喪……好在所有的閱歷都是財富,就看你怎樣去對待,昨天的已經成為過去,新的一頁定要展開,寫下這些文字,算作自己四十年集郵生活的一個紀念,不是無言的結局。來源:留住歲月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