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郵政先后發行了《朱熹誕生八百八十周年》(簡稱“朱熹”)和《世界法醫學奠基人——宋慈》(簡稱“宋慈”)兩套人物紀念郵票,這兩套郵票都是福建南平提出申報的閩北人物題材,均出自畫家范曾之手,且在印刷上亦采用膠雕工藝,多個相似之處,使得這兩套郵票有了些許相較之處。
《朱熹》郵票的票名為“朱熹像”和“游學傳道”。記得當年7月份,離這套郵票發行前幾個月,我提前看到了這套郵票的圖稿,感覺便是“朱熹像”乍一看壓根不像個學識淵博的大儒,倒想一個剛從地里勞作歸來的農夫;再細看之,那充滿肉感的臉,與畫家本人面相多了幾分似曾相識之處;第二枚“游學傳道”表現了這位“正高以上職稱的教師”外出授業解惑,倒是符合朱熹的“本職工作”。據《閩北日報》報道,當時這枚郵票最初的設計是沒有武夷精舍和武夷山水背景的,后來范曾聽取意見才修改而成。慶幸有識之士的提議,否則單是牽著匹白馬,領著個書童,總讓人一直要聯想起“唐僧取經”的畫面,那可就不好了。
至于《朱熹》郵票最后成為當年“最佳郵票”的事兒,其實更多是“天時地利”也。數數2010年的郵票,并沒有什么特別重大的政治題材,讓這套郵票躋身佳郵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加之地方政府的重視和努力,最后有了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可喜可賀。
再說說今年發行的《宋慈》郵票,票名為“宋慈像”和“著書立說”。不認識宋慈的人一看這郵票,或許以為這是哪朝哪代的著名學者,目光如此深邃,還能寫寫書,讓孩童誦聲朗讀。作為一名世界法醫學的奠基人,郵票絲毫沒有任何的表現,按照現在作文的評判標準,“離題”應該是八成的事兒,再說讓兩個孩童學習《洗冤集錄》是不是有點超前呀,當這是《三字經》嗎?。有郵人在討論,為何不將郵票圖案定為“斷案”和“立說”,符合人物特征,豈不更好!也有人質疑,為什么范曾筆下中喜歡讓大人和小孩廝混在一起,且總是喜歡披著那藍色的衣裳呢?更有細心之人驚呼,原來宋慈是八字腳呀!
不過,相較于兩套郵票的印刷工藝,雖然都是膠雕,但是《宋慈》顯然比《朱熹》精湛。細看當年的《朱熹》郵票,在國名、面值等處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套印掉色、移位或者斷線,也說明北京郵票廠已經難以勝任此類工藝的郵票印制。《宋慈》郵票的印刷就非常的細膩,特別是第二枚郵票,線條的凸出,整體質感還是不錯的,總算在印刷環節為這套郵票撿了點分回來。
盡管,很多古代人物沒有留下標準的畫像,但是郵票創作還是應當基于人物的特性、從事的職業和生活的環境等方面入手,不能讓古人的偉大形象毀在名家的“自畫像”中,套用一句流行的梗:“設計的小船不能說翻就翻,先驅的巨輪不能說沉就沉!”文|倪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