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朱 1945年生于天津,中央電視臺高級編輯,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副會長,北京市集郵協會副會長。1952年開始集郵,主集新中國郵品以及世界各國音樂專題郵品。編組的專題郵集《維也納的音樂故事》、《貝多芬之魂》獲全國郵展金獎、國際郵展鍍金獎、世界郵展大銀獎。極限郵集《西方音樂500年》獲全國郵展大鍍金獎加特別獎、國際郵展大鍍金獎。
早在1989年,李近朱就提出“從文化角度、以文化價值來看待集郵活動”。1994年,他又提出“集郵首先是一種文化活動”。在2005年5月全國“弘揚集郵文化、構建和諧社會”的研討會上,他首先發言,鮮明地闡述了文化是集郵的本質,經濟是集郵的特征的觀點,并提出“確立文化在集郵中的主體地位”。
其實,集郵的文化屬性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但多年來李近朱一直在為此而“鼓與呼”,那就難能可貴了。
(一)說到“文”人,首先來看看李近朱先生在集郵領域的建樹。
1989年,全國郵展中他的專題郵集《維也納的音樂故事》第一次亮相,便以浸透了文化氣息的精巧構思和較豐富的郵品,獲取了鍍金獎。此后十年,幾經增刪、修改,直到1999年北京世界郵展,這部郵集在國內外先后獲過大銀獎、鍍金獎、金獎。在這十年中,他又組集過《貝多芬之魂》,在國內外郵展獲過銀獎、金獎加特別獎等獎項。這兩部郵集成為上個世紀我國文化性專題郵集中的佼佼者。
進入21世紀,李近朱移師極限集郵領域,專事收集世界各國音樂家極限片。五年以來,已收集到自1922年以來各國所發行音樂家郵票的大部分極限片,并在2004年出版了《明信片•西方音樂》一書。在2006年太原¬全國郵展上,李近朱編組的極限類郵集《西方音樂500年》獲最高獎大鍍金獎加特別獎。而后,這部郵集又在2007年泰國國際郵展上獲大鍍金獎。
李近朱的專題郵集《維也納的音樂故事》、《貝多芬之魂》和極限類郵集《西方音樂500年》,是他以音樂為題編組的三部彰顯高雅文化藝術的“文”氣很足的郵集作品。他歷來認為,編組郵集不是制作,而是創作,是集郵這個集藏領域里的文化性創作。
說到著作,這是集郵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份,用文字闡釋集郵,“文”味更濃郁。李近朱在集郵與編組郵集的過程中,筆耕勤奮。幾十年來,他發表過百余篇文章,闡釋專題郵集的編組體會,以郵票上的信息傳播音樂文化知識,并撰寫專著,出版過《郵票中的音樂世界》、《郵說西方音樂史話》等5本郵書,累計近百萬言。
說到郵集郵書郵文上的建樹,在李近朱先生的思路與文字中透視出的,是一個字,那就是“文”。友人在為他的書作序時寫道:“李近朱先生集郵數十年,其成果不在于藏品甚豐,重要的是他堅持了集郵走向文化的定位”。
(二)對于李近朱先生集郵歷程作一個簡要回顧,或許能夠更多地感受到他在集郵中對于文化的追求。還是在孩提時代,樸質雋永的新中國早期郵票以及五六十年代蘇聯和東歐郵票引起了他的興趣。
開始集郵的時候,正是他坐在小學五年級課桌上的時刻。一次,考試中有太平天國起義的年份,他竟然不是從課本上得知,而是從郵票發行年份上,信筆寫上了正確的答案—1851年。
此刻,他悟到了集郵與知識的密切關系。于是,收集郵票與查閱郵票上的知識,成為他持續至今的一個積習。這種積習使他在整個集郵生涯中認定,集郵的重點在于搜尋其中的文化含量。
“文革”十年,一切文化活動都停滯下來了。李近朱也暫停了他的集郵活動。
1980年《集郵》雜志復刊。于是,他讀了,也重新打開自己殘存的郵冊。
1986年,他開始確定音樂專題集郵的方向。以后三年,他無論出差,還是出國,業余時間全被集郵占據。在國內,除郵市之外,凡有可能提供郵品的朋友,他總是登門拜訪,一枚枚尋求;在國外,巴黎、布魯賽爾、柏林、莫斯科、東京、維也納等地的郵街郵市,多次留下他尋郵的身影。他說,其實集郵的興趣與樂趣,動力與毅力,就來自于孜孜不倦的尋尋覓覓之中。
三年時間并不長,他的紀事本中記載了從最初有音樂家郵品520項,躍到了1600多項。一種滿足感使他注目到了郵集的編組。
1989年中華全國郵展即將舉行。此前,北京集郵協會舉辦過一個小范圍郵展。他把自己的音樂家封片集中了一下,編了一個《封片中的音樂家》郵集,滿懷信心參展,并悄悄觀看,結果沒有展出。郵集名落孫山,沒有選中,被退回來。
糾其原因,在于郵品單一,沒有思路。屬資料性堆積,不具專題郵集要求。于是他明白,組集不是收集,其中大有學問。看資料,學習其他郵集,使他悟到一條,即用郵品講故事。有時,思路是一通百通的。
于是,他調動了自己是電視專題片編導的優勢,采用以小見大、舉重若輕的思維方式,提出了一個新穎的選題,叫做《維也納的音樂故事》。即以一個西方音樂之都為載體把西方音樂史上的重要人物,重要作品,重要事件以講故事方式納入其中。
在郵集的修改與提高的過程中,他認識到,專題郵集要時時瞄向與世界接軌的大方向。在郵品中,要以多樣化為基礎,提高郵品檔次。
1999年,上個世紀的最后一個秋日。當人們翹首期盼“北京世界郵展”落下帷幕,金燦燦的獎±¬各有其主,距發獎還有四五個小時,奧地利國際征集員Kurt Wolfsbauer先生,在找尋李近朱先生幾日之后,終于在8月30日上午將一只將銀質紀念杯送給了他。因為李近朱的郵集選題為《維也納的音樂故事》,那位來自維也納的奧地利國際征集員,才以感激與敬佩之情把銀杯¬贈送給了這位以其故國故土音樂傳統為題制作郵集的中國集郵家。
(三)李近朱先生2004年被選為北京市集郵協會副會長,2007年當選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副會長,這以后他更利用各種會議及展覽的機會,與郵友們商談各類集郵議題。從各種郵展規章的制定,到專題集郵的各種問題的研討,從集郵協會的年度工作計劃,到展覽會中與同行的廣泛交流。他把不多的業余時間多運用到郵事中來。在他出差的途中還撰寫了四千字關于集郵文化研討會的發言稿。
在他退休之時,較系統的思考了集郵的現狀、集郵的屬性與功能等問題,連續發表了《斷想“低回”》、《“高端切入”說》、《集郵“動力”說》、《集郵“三重歸位”說》、《關于郵票設計的思考》等多篇文章,提出一些帶有創見性的觀點。但他落筆的核心依然是圍繞著集郵的文化屬性作文章。
他自詡是一位普通的集郵愛好者;集郵界說,他是一個在郵壇上大聲疾呼“集郵文化”的“文”人。
十幾年中,他以音樂為題從事專題集郵,讓他更明確了一種觀點,集郵應是傳播文化一種途徑。人們可以通過集郵走向音樂,讓集郵這一高雅愛好與音樂這一高雅藝術接壤,以集郵再輔一座通向音樂殿堂的橋梁。因此,文化應當是集郵一個最可寶貴的“資源”。
人們說,李近朱有三個世界。在電視世界中,他是《話說長江》、《大京九》、《廬山》、《再說長江》等獲國家級大獎的電視片的編導、總編導,在熒屏中人稱“大腕”,成就斐然。在音樂世界中,他出版了十幾本著作,又發表幾百篇文章;并制作過普及交響音樂的52集專題節目《感受交響音樂》,又是撰稿人又是總編導。在郵票世界中,他又是中國專題集郵領域的一位有所建樹與成就的集郵家,其相關著述及文章也影響較大,人們又稱他是一位有文化內涵的集郵家。
此刻,人們要問,他哪里來的智慧、精力與時間?他說,興趣與愛好就是加油站。有了這個動力,你可以學,你可以想,你也可以去擠出“24小時”之外時間去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