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集郵,源于老爸老媽的情書。
“文革”的時候爸媽在內蒙古做知青,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正是由于工資不低,我爸寫信給我媽時,都可著勁兒挑選最漂亮的郵票貼,甚至為了圖案不重樣,我爸還會貼高面值的郵票。
這些東西在將近20年后,被他們的女兒無意中看到,促成了我的集郵史,當然我還有天然優勢,就是家里有人在國外做生意,天南海北地跑,每到一個國家就給我寄花花綠綠的紙頭來。
集郵是我童年的夢想與希望,它帶給我愉悅,帶給我孜孜不倦求索的精神,帶給我珍惜的含義。
我把實寄封上的信銷票用涼水泡出來,洗掉背膠,用宣紙吸干,陰干之后夾在書頁一段時間,就是一枚品相上好的信銷票了!
集郵也是自我克制、自我節儉的過程。小孩子哪個不饞嘴?當身邊的小朋友都把零花錢用于零食的時候,我用當年的克制換來如今千絲萬縷的回憶。現在我早已工作,經濟實力保證了買郵票可以底氣十足,可是我還是對信銷票情有獨鐘。
如投資品一般氣壯山河地購入新中國建國以來所有郵品,對編年后郵品動輒幾百版幾十封型張操作,這些投資行為在我看來,集郵這件事情已了無生趣。而正是在這樣的混亂中,真正的集郵愛好者被千軍萬馬的投資客擠兌得片甲不存。
從此,郵票越印越多,很少流入使用領域,而是統統進入郵市像賣白菜那樣整版叫賣,它們的實際價值也越來越低。中國的郵市已經死去20多年了,而我集郵,居然也快要20年了。桑墨裳